二十七、二十八(第3/4 页)
寺打禪七。
而徐姐,家中白事,到星期一才会回来。
我按开里头的灯,客厅霎时通亮,白光打在那张保养得当的义大利进口的皮革沙发上,光泽一圈一圈的彷若明镜。
长几上的报纸摆得整整齐齐,压在上头的烟灰缸内乾净的连一点渣灰都无。我把它取起来,坐到沙发中,点了菸。
父亲从前也抽菸,近年来戒了,平日我在家有自觉,犯烟癮就上阳台,尽可能不把烟味带进屋子。
不过我现在管不了。
想想,父亲其实很看不过我一年比一年重的烟癮,但不曾囉嗦过;一如我看不惯他的许多,却也不曾怨与他明白。
我不懂,那许女士究竟想如何。
最初,我曾要找上门,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,让一个行规蹈举甚至严谨的男人甘愿犯错。
但后来,我就打消念头,因实在无意义。
见到了又怎么样?母亲心里难道就会好受了点?父亲能因此而回头?母亲闹了几年终究妥协,又怎么可能因我一人而力挽狂澜。
在父亲心中,儿子不一定重于妻子。况且,他不只有一个儿子。
许女士的儿子——我从来未见到过,可想着她今天说的话,就要浑身不对,感觉心口好似被什么糊住了,沉沉地,情绪走脱不出来。
像谁——我又能像谁?我怎会不知道,许女士又怎么不知道——这样的话,只有在比较过一个身边同样相似她的男人的人,才讲得了。
许女士以为我不记得,其实我记得。
三年前立生黄董事长太太办茶会,美其名说喝茶,其实为他们女儿相亲事。本来我已想好藉口不到,但前一晚喝多,不意就和叶文礼廝混了一晚,隔日陈立人来电,打得是他的电话,被我阴错阳差的接了;匆忙间,我找理由搪塞陈立人,只能一同赴会。
到现在,陈立人都以为那次是叶文礼情场失利买醉,被我送返家。
而到那茶会上周旋,几家太太小姐,身世背景很快地谈了开,有人指给我知道一位许女士。
比起周遭的相同年纪稍有打扮的,许女士不算特别的出眾,可姿态怡人,有她年纪独独的美感,又是和赵小姐的不同。
赵小姐是万眾瞩目的花蝴蝶,许女士则是静的,如待在花瓶里的那一朵供观赏的白百合;白而清雅,绝对联想不到坏。
在场的多识得许女士,她是一眾太太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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